千年王八万年龟

[HP][塞德里克/伍德]未完成(5)

天呐,太太
非常喜欢您啊

非常美好可爱

刺青与火:

前文:(1)/(2)/(3)/(4)






这道从门厅通向二楼和更高楼层的宽阔明亮的大理石楼梯大概是整个霍格沃茨最正常的部分,没有台阶会在人们爬到一半时突然消失,也不会随着时间变化通向不同的地方,四个学院的学生每天清晨会经过它来到礼堂吃早饭,晚餐结束后又顺着它向上或者向下回到自己的公共休息室。从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拐角的墙壁上高高低低地挂着好多幅肖像,那些来自不同时期的早已作古的巫师们最喜欢聚集在这里谈天说地。正当中挂着一幅十九世纪末期伦敦的贵妇人客厅,艺术家、诗人与小说家们只要一有空就会从霍格沃茨的不同角落里跑来举办沙龙,关于唯美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激烈精彩的辩论时常发生;热情的十六世纪的前霍格沃茨教授们会为了一个变形咒吵得不可开交,他们喜欢跟路过的学生们挥手打招呼,如果这些孩子恰好有空的话,也会愉快地驻足与他们聊上几分钟:这常常能帮助他们解决不管是哪一科的论文中的恼人问题。肖像画是这城堡绝少改变的风景,他们历经数十年数百年时间的洗礼,成为历史的见证者,看着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们从懵懂天真的孩童成长为意气风发的少年,向每一个愿意听他们说话的人讲述过往时光的记忆。伍德突然想在这城堡为自己的肖像提前一百年预定一个位置,也许就在格兰芬多塔楼的螺旋形楼梯顶上。




他看见塞德里克时,这位赫奇帕奇永远的骄傲正坐在一个酷似缩小版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房间里,和弗雷德·韦斯莱一起聚精会神地玩着麻瓜的扑克牌,两个人看上去各有输赢。先发现他的是弗雷德。




「嘿,奥利弗!」红头发的韦斯莱大老远地喊了起来,引来邻近画里的威尼斯船夫们纷纷侧目,「怎么了中年男?突然想起要来霍格沃茨?」他夸张地一咏三叹:「真为你遗憾,照照镜子吧,瞧你那落魄样子。年近三十、孑然一身、风尘仆仆、面有菜色——」




「如果你是在嘲笑我的年纪,」伍德冷静地对二十岁的弗雷德说,「你旁边正好有一个十八岁的。」




他看向塞德里克,那个久违的黑发年轻人朝他咧着嘴笑。




「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好处,」弗雷德脸不红心不跳地迅速改变立场,「比方说我比这位迪戈里先生高了整整半英寸。」




「是啊,但是他五年级时就有六英尺,几乎跟我一样高。你那时呢?五英尺十英寸?」伍德回敬。




「谢谢,奥利弗。」塞德里克适时地打断这两个曾经的队长和队员初露端倪的抬杠,弗雷德不满地哼了一声,刚想说点什么便闭上嘴转头望向画框外的某一处。




「好的安吉丽娜,我这就来!」他大声对着那个方向说,回过头来拍拍塞德里克的肩膀,又对伍德眨了眨眼:「再见了伙计们,聊得愉快。」




他转身消失在画框边缘,留下塞德里克和伍德有些发愣地看着对方。




「呃……晚上好。」几秒钟的沉默过后,伍德对塞德里克说,后者不意外地笑起来:「晚上好。」他说,声音是愉快的,「你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伍德下意识地回答,但是塞德里克怀疑地看着他:




「你今天早上一定没剃胡子。」他收起小桌上散乱的扑克牌,将它们码成整整齐齐的一沓放在桌角,从红杉木的高背椅上站起身,一边做出这个判断,「我不得不说弗雷德对你的评价在某种意义上挺正确。」




二十九岁的格兰芬多人不由自主地曲起指节蹭蹭自己的下巴,点头同意了他的论断,这黑发年轻人一如既往地细心而敏锐。他平视着肖像里塞德里克的眼睛,和十年以前一模一样的深邃干净的灰色,那双眼睛认真地回视着他。




他发现自己很难移开目光。








吃完晚饭、准备回公共休息室度过一个愉快的周六夜晚的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从他的背后走过,畅谈着魅力俱乐部的最新活动,伍德恍若未闻。周围的肖像忙着互相串门,熙攘人声像是隔在另个世界。




塞德里克已经死了。他不抱希望地在内心重复,清楚至少在这一刻自己不会如此相信,在你面前的只是他的肖像,巫师界的一幅再普通不过的肖像,会动、会笑、会跟你说话,却仅止于此。那只是一段残存在这世间的记忆,是一个灵魂的最后一点微弱的火光,是迪安·托马斯数年前精心调色并绘制于画布上的一层没有任何玄机的颜料,是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画像人物」第二名——第一名是西里斯·布莱克。那不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但那又正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永远停留在十八岁那一年的塞德里克·迪戈里。








伍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幅画前,不知为何心里想着的却是可惜他们今天去不成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塔楼顶端的圆形房间里没有任何肖像。他甚至无法和塞德里克干杯,即使是神秘事务司的有识之士亦无法逾越生与死的界限。奥利弗·伍德如今终于实现自己的那一半梦想,另一半未完成的誓言早在十年之前就被葬进面前这黑发年轻人的坟墓。久远的对话顺着时间的长河溯流而下,他诧异自己竟然能记得每一个字:




「来做个约定吧。」




「约定什么?」




「等到我们两个都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之后,再来这里一起喝一杯。」




连这样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




他忘记了语言也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地又将去往何方,就好像被谁施了一个定身咒,唯一一个能解开它的人隔着整整十一年,平平静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六楼有一间废弃的空教室,里面有一幅静物画。我们一般称它作『肖像的会客厅』。」过了几分钟——或者一个小时,谁知道呢——塞德里克说,「如果你需要一个能够安静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他说着便转过身。










伍德尾随画框中的塞德里克飞奔,黑发的前三强赛勇士似是迫不及待地想把十一年来藏在心底的话尽数道出。上楼、右拐、打开挂毯后隐藏的门、爬上另一道吱嘎作响的楼梯,感觉心脏在胸腔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跳动。那个赫奇帕奇男孩穿过首任魔法部部长举办的热闹酒宴、穿过斯卡博罗的喧嚣市集、穿过一七八九年巴黎巫师秘密会议的举办地、穿过公元一世纪「永恒之城」罗马的斗兽场、穿过中非的沙漠和极北的冰原,终于喘着气停在六楼靠西的走廊里那恬静的希腊牧羊少女身边。




「就是这里。」他说。伍德平复一下呼吸,推开门。




皮皮鬼正哼着不成调的歌在黑板上涂鸦骂人的话,一如十四年以前,麦格教授给他介绍找球手哈利·波特的那个明媚下午。小个子的吵闹鬼一见他出现就丢下粉笔,兴高采烈地在半空中翻着跟斗唱:「傻大个伍德!傻大个伍德!糟透了的守门员伍德!」




伍德当机立断抽出魔杖指着他喊了一声「瓦迪瓦西!」,那根粉笔从地上弹起,不偏不倚地卡进他的喉咙,皮皮鬼无声地咒骂着冲出教室门外。伍德把魔杖塞回腰间,油然而生一种对教他这个咒语的人、他七年级时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莱姆斯·卢平的怀念。




窗外是霍格沃茨的夜,苏格兰的三月清凉的风静悄悄地吹进敞开的窗户,仿佛能听见随风传来的黑湖人鱼空灵飘渺的歌声。伍德以前从未来过这个教室,但他知道许多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为了避开饶舌的同学,会特意选择楼上远离自己学院公共休息室的无人使用的房间来对恋人倾诉衷肠,尽管就约会的场所而言,没有比这更不浪漫的地方了。




「静物画」这个说法未免也太抬举教室里的这幅我们姑且称之为「艺术」的东西。它歪歪斜斜地挂在墙上,所有的内容不过是灰扑扑的一块地毯,蒙着几世纪的厚重尘埃,伍德敢说它的创作者画它时所花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塞德里克对此不以为意,他拿出那根弹性极佳的梣木魔杖,随随便便地往地上丢了个「清理一新」——并未起到多少作用——就盘腿坐下来,伍德随手扯过一张椅子正对着他坐下。








直到这一刻他真正定下心,才注意到塞德里克身上穿的是那件霍格沃茨标准制式的黑袍。他很少见到塞德里克穿便装的样子,仅有的几次是在周末的霍格莫德和世界杯的营地,命运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在伍德对时尚不多的认知里,这黑发的年轻人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深邃立体的五官、六英尺一英寸的身高和匀称漂亮的肌肉给了他这样的资本。那两年几乎整个学校的姑娘都喜欢他,或者至少是喜欢他的外表,没人数得清有多少女孩会在赫奇帕奇的球队训练时守在看台上痴痴地抬头仰望天空。伍德知道艾丽娅和凯蒂也曾偷偷去过几次,他对此事表示赞许,因为她们每次都能带回来不少有用的情报。




但这长袍在三月的天气里显然是过于单薄了,迪安在大战后的夏天对角巷画廊的楼上没日没夜地作画时考虑的服装款式看上去只适合那个季节。塞德里克发现伍德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袍子看,根据他的表情大概推测出了他在想些什么,于是肖像里的人率先开口,打破弥漫在房间里的数分钟沉默:




「下次你见到迪安,能不能麻烦他帮我画一件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队袍出来?」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轻松,不确定以伍德现在的状况能否听出这句话是在调侃,「魁地奇比赛日总想着应景,能穿的找遍霍格沃茨还是只有身上这一件。」




「好,我会记着。」伍德说,声带动得比思维更快。明明塞德里克才是公认比较不爱说话的那一个,他有些不着边际地想,两个人独处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靠对方寻找话题的人却总是自己。




「还有围巾。」塞德里克偏过头指指自己空荡荡的颈间,「他也忘了给我画上赫奇帕奇的围巾,冬天那几个月可真够呛。」




「那是因为你的围巾不在你的……遗物里。」伍德艰难地说出这个词,「你把它送给了我。」




「是的,你还留着吗?」










留着,当然留着。十二年来几次搬家,那条黑黄相间的羊毛围巾都妥妥帖帖地躺在箱子里跟着伍德来到新居,天气晴朗时他会特意把它从衣橱里拿出来,洗得干干净净再晒上一下午,每一根纤维都沾上阳光的暖意。一个未婚的格兰芬多人,当下和以前都没交往过来自赫奇帕奇的女朋友,家里却有一条代表这个学院的、被洗得略微褪色的围巾,这事儿可大可小,恰恰能称得上诡异。如果他堂而皇之戴着这条围巾在公共场合招摇过市,那群小报记者的速记羽毛笔指不定会兴奋得当场爆炸。




「还在我那,下次我去对角巷时会让迪安帮忙画好,再带过来。」伍德说。




「不急,我能等。」塞德里克言简意赅地说。




然后他们又像两个傻子一样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谁都不曾将目光移开分毫。




那双熟悉的深灰色眼睛,沉静平和如同秋日的湖泊,在特定的光线下会折射出些微的蓝。迪安在调色时一定斟酌了很久,但仍旧和伍德记忆中的有些不同——他再一次意识到这件事:真正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请你经常去看看我的父母。」不知道过了多久,画中的塞德里克说。他的神情显得严肃而悲哀,看上去比他十八岁的年龄要成熟得多,「那时候他们的年纪已经不允许他们再生一个孩子,你知道的。这十年以来……他们过得不太好。」




「我只能每天待在原来的那幢房子里陪妈妈,爸爸下班以后我们三个人待在客厅里聊一晚上的天,我想他们应该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儿子,只是不愿去承认『塞德里克·迪戈里已经死了』这件事。我只是一幅画而已,什么事都做不了,不能让妈妈亲吻我的脸颊,不能跟爸爸出席魔法部的宴会,不能在他们年老之后照顾他们,不能为他们送终——我继承了塞德里克全部的记忆,清楚他在那个世界看到这一切会有多痛苦——答应我,好吗?」




伍德想不到任何除了点头以外的回复。他感到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噢该死,他想,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带领普德米尔联队赢得欧洲杯的时候,他抱着奖杯面对全欧洲几十个魁地奇记者愣是张口结舌了半天,幸好有海莲娜在旁边拼命扮鬼脸吸引摄影师的注意力。而现在他面前只有这一个人——甚至(他痛苦地想)连人也算不上。




「你错过了很多事情。」最后他说,声音硬邦邦的,似乎对自己感到生气。




「是的。那么多的婚礼和洗礼,我希望我都能在场。」塞德里克叹了口气,「我的四个室友有三个已经当爸爸了,剩下那个上次来看我,说他准备在霍格沃茨举办婚礼,这样我也能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薄薄的一张画像。」




「别这么伤感,伙计。」伍德认为自己有必要令他振奋起来,鉴于之前做这事的人一向是塞德里克,现在他得接过责任,「再过一百年,等我也死了,就在霍格沃茨的墙上占个地方。到时候我就是个白胡子白头发牙齿掉光满脸皱纹走路也走不稳的老头,而你还是只有十八岁。」




多好的年纪,二十九岁的他冒出这个念头,唇齿间有苦涩的味道。




「放心,我不会嫌你老的。」塞德里克被他逗笑了,「我会第一时间来找你喝下午茶。」










他们终于找回当年的默契,十一年时光构筑的无形隔阂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伍德将椅子移近一点,塞德里克问起他这些年过得如何——当然,他知道他一直是一个人。




「说真的还不错,除了有时候早上会忘记剃胡子以外。」伍德思考着,「当上队长之后还能名正言顺地翘班,嘿别那样看着我,」他对着塞德里克揶揄的笑容翻了翻眼睛,「我和在霍格沃茨的那几年不一样,再说我缺席的都是那些不知所云的董事会议——珀西为这事没少跟我烦,那小子最近又升职了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说这些条款白纸黑字写在我的合同里我必须遵守……总之,真的不错。」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可信,「身体健康,喝酒也有节制,经常回家看爸妈,薪水很够用,够用得过了头。这几年的假期我几乎把全球都跑遍了,不像别人还要顾着老婆孩子。安吉丽娜、乔治和李他们聚会时我也会过去——」他语速极快地说着,生怕塞德里克不相信。他几乎忘记了世界上还有「逻辑」这回事。




塞德里克把事情都托付给了他,而他唯有做好这些事,过好自己的人生,让画像里的塞德里克相信这一切都值得。




灰色眼睛的主人耐心地听他说完这一长串毫无重点的话。




「这些我都听弗雷德讲过,但有一件事他没有说。我希望你能自己告诉我。」他轻声说,「我知道你今天正是为此而来到这里,真可惜我没能亲眼看到那个瞬间——我本来应该站在那里的,就在你旁边,和你一起做到那件事。」




他的语气有些伤感,但更多的是一种明亮的、骄傲的情绪。




伍德换了个坐姿,慢慢挺直背脊。他明白他在说什么,那是他们共有的秘密。




他深吸一口气。




「我完成了那个晚上的承诺。他们现在称我是不列颠最好的守门员。」










这是他们相识的第十五年,伍德在内心默默计算着。第十五年,而他们共同拥有的不过是短短的五年时间,其中最美好的回忆又全部集中在最后的一年半里。直到塞德里克死去,十年来的每个忌日的前一天,他会在奥特里-圣卡奇波尔那赫奇帕奇人的墓前独自坐上一整个下午,才逐渐明白所有那些快乐的白昼和黑夜对他而言、对塞德里克而言,意味着什么。但这醒悟来得太晚,无数次错过的机遇变成他一生的遗憾。




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再也不会有。




人类的情感实在是毫无道理可言。很多时候,人们不了解自己是为什么而喜欢一个人,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对对方的情感已经超出了「友谊」之外暧昧不清的限度;然而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在这世界上有那样独一无二的一个人,会对那个人产生种种复杂的简单的激烈的温柔的纯粹的疯狂的情感——人们称那种感觉为「爱」。当你发现自己在爱着一个人,思想和行为仿佛不受大脑控制,语言和眼神同时成为毒药与情书;一句话、一个微笑,平视对方伸出手来,这样的拥有美好名义的奇迹便会悄然发生。只要你和那个人同时拥有心跳、呼吸和表达自己的能力,任何地点任何时刻,都为时不晚。




而伍德已经晚了整整十年。




画框里的那个人微笑起来,看着他。




仿佛又回到十一年前的那个深夜,十六岁和十七岁的两个年轻人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里整晚地喝酒聊天。那时候他们面对着不可知的无限未来,霍格沃茨魁地奇赛场上的小小输赢便是他们的整个世界;奥利弗·伍德尚没有穿上普德米尔的海蓝颜色,塞德里克·迪戈里也未曾将他的名字投进三强赛的火焰杯;他们分享彼此从未与他人言及的最大梦想,约定有朝一日再在同一地点相聚,实现当时做出的将伴随他们一生的诺言。




「我知道。」




塞德里克·迪戈里说。




他想他终于如愿以偿。












-FIN-










Free Talk




很高兴能跟看到这里的各位一起见证那个2013年的夏天,见证属于塞德里克·迪戈里和奥利弗·伍德的四个夜晚,见证这个故事里的霍格沃茨,见证当时还是个未满十七岁的萝莉的我想要写出来的这样一段晦涩的初恋。


当时我和一位朋友熟读并翻译(我熟读,她翻译)Pottermore里的每一段JKR的话,JKR说巫师界的肖像画是「画家印象里的那个人」,我觉得这个设定太令人痛苦了,因此在这篇文中全盘推翻了它;JKR还说秋·张后来和一个麻瓜结婚了,我心想这可不行,遂让罗杰·戴维斯继年轻时约会过的芙蓉·德拉库尔和各种小姑娘之后泡到了拉文克劳当年的院花,还给他安了一个可爱的(原创角色)妹妹;我从电影里借来一些亮闪闪的设定,譬如围巾;我太喜欢Pottermore的资料里所描述的那个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以至于在这个故事里用了大段大段的描写去讲述它;我很喜欢电影里的奥利弗·伍德,和他的演员Sean Biggerstaff,然而可惜的是,这篇文所讲述的不是电影里那个苏格兰口音的青年——我当时是照着原著的那个狂放的魁地奇骨灰级死忠·体格超结实·大个儿斯巴达队长写的;它讲述的也不是当年那个脸蛋红红的Robert Pattinson所演绎的塞德里克·迪戈里,而是我想象里的,黑头发、灰眼睛、可能有一点点俄罗斯人感觉的、礼貌又完美得不像一个十七岁年轻人的,「赫奇帕奇的骄傲」。


现在回头看来,这个故事充斥着矫揉造作的文笔、自以为是的细节、逻辑不通的剧情,在技巧的层面上,实在不能令如今的自己满意。但我仍旧很喜欢当初开着冷空调、裹在被子里、熄灯后偷偷摸摸写下这个故事的一个个夜晚,喜欢那个抱着HP原著复习了百十来遍的夏季,喜欢原著故事中互相握手并且态度迥异的塞德里克和伍德,喜欢格兰芬多惨败的那场魁地奇赛(……)、伍德冲淋浴冲了一下午的更衣室、和塞德里克·迪戈里曾度过了近六年时光的那个赫奇帕奇。


他们将一直在我的记忆中熠熠生辉,每当我想起他们——我永远的少年们——我都会是快乐的。


希望你也能喜欢他们,希望这个故事能够带给你一些关于夏天(或者秋天,冬天,春天,管他呢随便吧,反正这篇文里四个季节大概都有)的回忆。








好像是五年来第三次为这篇文写Free Talk了的倒霉作者


2018.08.07,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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